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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想吃雞腿堡,加起司不加蛋,飲料要溫豆漿,謝謝。」 

結果你買了加蛋沒加起司的豬排堡配冰牛奶回來。我很確定我們是住在不同星球的生物,完全無法溝通。

我跟你在一起兩年了,你卻不知道我從不吃蛋;我跟你在一起兩年了,你卻不知道我體質過敏不能喝冰飲;我跟你在一起兩年了,你卻不知道我非常厭惡喝牛奶。

你老是抱怨我太悶騷不把心裡話說出來,但是每當我說話的時候,你有聽進去過嗎? 



梯裡的密閉空間把我帶回一年半前的那個早晨,妳就這麼離開,而且一去不回。

「妳他媽的有種就走阿!」妳就真的轉頭就走,幹!這就是最後我對妳說的話。我選擇不把妳追回,因為我以為等妳冷靜過了就會回來。

不管妳有沒有冷靜下來,妳卻再也沒回來過。再次見到妳,妳臉上已覆蓋著白布,冰冷的停屍間在等候妳。

警察說那個王八司機喝太多酒。

醫生說妳當場斃命。

如果我沒有買錯早餐……如果我肯花時間把妳哄好……如果我當初選擇跑出去追妳……如果……如果……

幹!一個大男人在電梯裡哭哭啼啼像什麼樣!幹!幹!幹!妳幹他媽的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……電梯門突然間打開,小妞氣喘吁吁地站在門邊。靠北!拎爸哭夭的德性有什麼好看!正要罵看啥小三個字,小妞突然緊緊地抱著我。

好緊……幹!老子實在掙脫不了……只好……就任由她這樣抱著……

「為什麼你從來不說?」因為老子不想說可以嘛!小妞淚眼婆娑的看著我……就是這個眼神,跟妳一模一樣!連語氣都跟妳一個德行……「為什麼你從來不聽?」



「為什麼你從來不聽?」我講這句話講了N百次。 

「今天想吃什麼?」「ㄟ好難想喔,讓我想一下。」「快點做決定!」「喔…那…我要吃義大利麵!」「老子今天不爽吃義大利麵!走、我們去吃滷肉飯。」「……」先生,請問你是在問心酸的嗎?

「生日想要什麼?」「哇!老公你轉性了耶這麼大方。」「恩……我要新推出的那種忍冬香乳液!」「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是什麼東西,不過我看這應該差不多妳就用吧!」「…………謝謝。」忍冬跟茉莉花的差別,基本上……嗯……差很多。

你就是不斷地以為我的喜好及喜怒哀樂都跟你想的一個樣。

我一直懷疑我們之中橫亙著一座巨大的巴別塔,溝通障礙才會如此之深



之前不知是哪個豬頭三提出的煽情比喻:妳的眼睛會說話。

屁!最好是眼睛會說話啦!你們女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就只會吐出一句非常簡單的話──例如什麼「你不懂!」、「你就是這樣!」、「為什麼你總是……」然後話也不說完,就只會在那邊哭阿哭的,最好是你在那邊哭哭哭我就懂你要說什麼,老子又沒學過讀心術!

「為什麼你從來不說……」啊接下來咧?要我說什麼?要我對她說我前女友掛了所以我他媽的很可憐、很需要她的同情?要我對她說老子前女友掛了,所以我他媽的不爽再付出感情,只想有個女人在我身邊幫我暖床?妳們女人要聽的是這些嗎?不是嘛!妳們女人就只會想聽那些我只愛妳、謝謝妳寶貝、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等這些不實在的愚蠢垃圾話!



女人其實是全天下最好哄的動物,只要三句真言一切通通搞定:我愛妳、謝謝妳、對不起。當然前提是要誠心。(沒聽過心誠則靈嗎?)

但只要你願意張開你的尊口發自內心對我說我愛妳,我願意奉獻全世界給你,無條件式。

我願意在清晨六點你起床前就做好早餐等你。如果你對我說:我愛你、謝謝你。

我願意在凌晨三點等候你回家再給你個擁抱。如果你對我說:我愛你、對不起。

我願意用我不靈巧的雙手親手為你織條圍巾。如果你對我說:我愛你、我愛你。

為什麼你不願說?你難道這麼不希望我知道你愛著我嗎?你難道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唯一目的就是得到你的愛?

 

「因為我不爽說!」

 妳滾……我告訴妳:我不愛妳、我從來就沒愛過妳、我連一點點喜歡妳都沒有!」

「快把我忘掉、把我手機號碼MSN通通都刪了、然後我們永遠不要再連絡!」



又是這句鳥話!半年前你已經說過一次,半年後你又重施故計……但就是會有跟我一樣蠢的女人愛上你。不過如果我是她,你會得到一巴掌外加一記側旋踢。

但她只是靜默地流淚,沒有任何的語言或肢體反擊,只是眼神空了。 

空,那種眼神我再懂也不過,也忘了到底多少次。你就這樣看著我流淚放空卻毫無表示,沒有半點憐惜。你眼神冷冽、言語無情地一點一滴撕碎我愛你的心。你知道在每次放空過後,我是如何將自己從無止盡的痛苦拉回再說服自己我還愛你,然後一點一滴把破碎的心撿回來,用殘餘的愛補回。

你難道不應該跟我一樣理所當然地愛我?為何你能夠看著自己所愛嘶聲力竭地哭泣?為何你不為我的眼淚感到心痛?為何你不願在我最痛苦無助的時候展開你的雙手擁抱我?為何你總放縱自己將銳利刺耳的言語狠狠在我心口劃上一刀?你可知每道疤痕是如何永結在我心中?就算痛楚已離我遠去,但疤痕用指尖輕輕劃過時總帶一絲淡淡心酸。難道這便是你我相愛過的證據?

最令人心寒的是,你是多麼理智地在做這種行為! 
 


如果注定不會有結果,為什麼我要浪費時間跟精力去好好愛一個女人?我就只是是喜歡像那死女人的類型,但我很清楚我跟那型的女人不適合。我承認我就只是寂寞、我只是想要有個人陪、不可以嗎?

別用那種眼神看我、別用眼神告訴我妳恨我、別把一切的錯都歸咎在我身上!當初我已經說明我是個壞男人、我天性放蕩不羈、我是個浪子,但是妳們仍然要愛。這一切的結果妳們也有責任不是嗎?

我就是不想對妳們的淚妳們的心付責任!

哭對我是沒用的。

因為我不是輸家,我永遠不會成為輸家,我不會愛妳們勝過愛我自己因此我不會屈服於妳們的淚。

「快走、現在、走!」



承認自己的懦弱很難嗎?我冷眼旁觀了你兩年,發現你愛喝奶的原因是你從來沒長大過。你就是不願正視你的幼稚想法,你將你的幼稚藏在無情的表相之下,你藉由發怒掩飾你混亂不安的情緒。勇敢去真心愛一個人有那麼難嗎?

你到現在都還沒長大成為一名可以獨當一面去愛人的男人。

 

你還在玩兩好三壞爭勝負看誰被三振的愛情遊戲。

 

浪子先生啊!你到底贏得了什麼呢?

 

 



(待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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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中影(一)

夢中影(二)

夢中影(完) 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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